内容提要：2019年12月10日至11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和外交部在京共同举办“2019·南南人权论坛”。来自80多个国家、地区和国际组织的与会代表围绕“南方国家人权保障的实践与经验”“文明多样性背景下的人权道路选择”“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与全球人权治理”等议题进行了探讨和交流。与会代表在论坛中积极阐明本国人权主张，交流人权发展经验，探讨发展中国家人权发展路径，达成广泛共识。在单边主义、霸权主义横行的国际环境下，南南人权论坛发出了加强发展中国家在人权议题上团结合作的时代强音，也向世界传递了发展中国家携手推进世界人权事业健康发展的坚定决心。
关键词：文明多样性南南人权论坛全球人权治理
为加强发展中国家人权交流合作，提升发展中国家在国际人权领域话语权与影响力，共同推动国际人权事业健康发展，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和外交部于2019年12月10日至11日在北京共同举办了“2019·南南人权论坛”。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宣部部长黄坤明同志出席会议并发表主旨演讲。来自荷兰、法国、约旦、秘鲁、尼日尔、多哥、莫桑比克、毛里求斯、巴基斯坦等80多个国家及联合国等国际组织的300多名代表出席论坛，其中包括马达加斯加前总理、参议院副议长等20余名副部级以上国家官员、人权机构主席、总统顾问、首相秘书长和大使级外交官员，以及60余名驻华使节、联合国机构和阿拉伯联盟等区域组织驻华代表。与会代表围绕“南方国家人权保障的实践与经验”“文明多样性背景下的人权道路选择”“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与全球人权治理”等议题展开讨论，达成了广泛共识。
一、南方国家人权保障的实践与经验探讨
南南人权论坛是发展中国家交流经验探讨问题的重要舞台，与会代表积极讨论、热烈交流，共同分享南南人权发展的成就与经验，深入思考南南人权合作的实现形式和途径。
(一)深刻揭露霸权主义对世界人权发展的阻碍
与会代表指出，发展中国家人权状况近年来不断得到改善，为推进世界人权事业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但由于受多种因素制约和影响，提高发展中国家人权保障水平依然存在诸多障碍。这其中，国际社会广泛存在的霸权主义是南方国家人权发展的重要障碍。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从自身利益出发，以“人权高于主权”为借口推行霸权主义，采取各种手段干涉他国内政。伊拉克、叙利亚、利比亚等国家的遭遇表明，美国等国家以人权为借口侵害他国主权，不仅加深了发展中国家对发达国家的依附性，扩大了世界范围的贫富差距和两极分化，还恶化了相关国家的政治生态和社会局势，造成巨大的人道主义灾难。除此之外，国际社会还存在一种更为隐蔽的霸权主义，这表现为，由于发展中国家参与不足，大量国际人权规范没有充分反映发展中国家诉求，成为西方国家施行霸权主义的工具。在“二战”以来的诸多国际人权规范制定中，虽然存在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大阵营的对抗、南北国家间人权理念的斗争，但整体而言，发展中国家在国际人权规范制定中参与程度都相当有限，对国际人权规则制定的影响力有限，西方国家对于人权观念的理解和解释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了国际人权规范的制定。事实上，即便被认为是国际人权共识的《世界人权宣言》也不具有充分的代表性，因为很多发展中国家都没有参与到文件撰写过程中来。这导致《世界人权宣言》的表述方式经常是西方式的，没有多维度看待其他文明的人权意识。由于国际人权机制的法律依据主要体现了西方人权思想，国际人权机制的运行客观上便强化了各国对人权规则背后西方人权理念的认同，要求各国按照西方人权理念采取行动。西方国家的人权话语地位借助国际人权机制不断得以强化。
(二)高度赞赏中国人权发展道路和人权发展成就
论坛中，众多代表都介绍了本国政府促进经济发展，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推进本国人权进步的实践与经验。这其中，中国从本国国情出发推进人权事业发展，人权事业取得了巨大成就，也为世界人权事业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获得参会代表的高度肯定。马达加斯加参议院副议长罗杰指出，任何人权必须通过发展才能获得，而任何发展都必须根植于稳定的基础，中国政府找到了他们的稳定基础，这就是中国共产党。联合国经济、社会及文化权利委员会委员，俄罗斯人民友谊大学国际教研室主任阿巴希泽指出，中国的人权道路选择是独特的，中国在全民教育和社会保障制度等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联合国人权咨询委员会成员、毛里求斯国家人权委员会主席西图辛格表示，中国在短时间里就取得了世界上其他国家需要几个世纪才能达到的高水平经济和社会发展，成为人权发展和文明进步的典范。莫桑比克前外长西芒指出，中国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走过的人类发展道路，是一条平稳的道路，以和谐和全面的方式推动人权，中国人民也随之享有越来越高的幸福水平，中国的宝贵经验将持续激励着非洲国家和其他地区的发展。
(三)期待中国提出适合发展中国家的人权理念
与会代表指出，人人享有人权是人类社会的共同追求，不是少数国家的专利，发展中国家是世界人权事业的重要参与者，是推动世界人权事业发展进步的重要力量。但在当今国际环境下，发展中国家人权发展面临着诸多困境与挑战，发展中国家间的人权交流合作仍旧不充分，发展中国家在国际社会中的声音依然弱小。与会代表普遍表示，希望南南人权论坛成为新时代南南合作的一个拳头品牌，成为发展中国家交流思想、增进互信、凝聚共识的权威平台，并普遍期待中国提出适合发展中国家的人权理念，引领新时代人权发展。肯尼亚执政党朱比利党政治事务主管斯瓦雷在回顾了肯尼亚人权发展进程后表示，西方国家片面强调公民与政治权利，而忽视经济社会权利，现在到了打破西方人权观垄断的时候了。乌兹别克斯坦国家人权中心副主任提拉巴耶夫指出，中国走出了自己的人权发展道路，提出了中国人权新时代的口号，这些新理念开启了中国人权发展的新阶段。叙利亚总统政治与新闻顾问夏班指出，中国能够帮助全球南方国家重新定义人权、重新评估人权，在制定和提出这些新的人权概念中扮演领头羊的作用。
二、文明多样性背景下的人权道路选择
文明多样性是人类的一项基本特征，也是让人权具有特殊性的重要因素，尊重文明多样性，世界人权之园才能百花齐放。“文明多样性背景下的人权道路选择”是本次论坛的核心议题，众多代表围绕文明多样性的重要价值、如何推进文明间人权对话等议题展开讨论。
(一)共同探讨文明多样性之于人权的重要价值
与会代表认为，人权作为人之为人的共同价值理念，是普遍性与特殊性的统一体。人权虽具有超越文明、民族、种族，超越人与人之间先天和后天个体差异，而为世人普遍享有的特性，但现实中的人不是抽象的人，他们会因其所处环境的不同、民族文化的差异而对人权有不同理解和认识。在此意义上，人权又是特殊的、相对的，人权的普遍性要通过人权的特殊性、相对性表现出来。如多哥人权委员会主席波洛所言，人权的基础是对人的尊严和价值的尊重，人权普遍性与文明多样性密不可分；文化多样性是发展的动力，人的权利和基本自由会在充分尊重文化传统的情况下得到更好保护；保持文化多样性有助于更好地理解人类的复杂性，应摒弃文明、文化中的歧视性观念，将文化多元视为一种财富。伊朗人权与妇女事务总司司长阿拉伊从国际义务的角度强调，在国际层面上尊重文化和宗教多样性是和平与安全的基础之一，尊重文化多样性就代表尊重人权，并且可以加强创造全球文明的各个文明、文化与宗教；联合国各类组织应在不同领域内将尊重文化多样性纳入主流，并建立相关制度，将文化多样性领域内基于宪章的机制目标纳入会员国的承诺与义务之中。
(二)大力倡导文明间对话促进人权共识形成
尊重和维护世界人权文明的多样性，坚持人权普遍性原则与各国具体国情相统一，应共同反对人权问题上的文化霸权主义，以文明间对话促进人权共识形成。针对如何打破文化霸权主义，多数代表均强调文明间对话的重要意义，认为对话是消除与人权问题相关的国际紧张和对抗的最可靠途径。内蒙古大学法学院程延军教授指出，人权理念的形成和发展源自多元文化的相互碰撞和相互汲取，是各种不同文化面临现代威胁和困境所达成的文化共识，应通过相互尊重基础上的平等对话使人权理念不断丰富和发展，而研究探讨人权与文化关系理论是推动世界范围内人权共识的必由之路。多位代表进一步提出，应从多元主义视角对目前的人权概念进行反思和批判，重新定义人权；南南人权论坛为南方国家提供了一个历史性的机会，将发展中国家聚到一起，有助于打破西方国家对人权概念的垄断，从全世界利益出发重新界定人权。
(三)积极评价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人权思想资源
中华民族具有五千多年连绵不断的文明历史，为世界文明宝库的积累做出了卓越贡献。在此次论坛中，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人权思想资源受到参会代表热议。清华大学历史系张国刚教授从中西文化对比的角度指出，西方国家所倡导的“自由、平等、民主、人权”等对个人权利的追求，被西方提升为普世价值，但“群”的利益和权利无形中受到了漠视；相比之下，中华文明所高扬的“天下为公”的大同理想，“为和为贵、仁义为本”的儒家思想，大一统的国家意识形态，对于解决当前的世界性危机，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卢森堡CEC咨询公司首席执行官、察哈尔学会高级研究员魏柳南指出，中华文明具有开放包容的特质和更加平衡的义利观，中国几千年来先后受到了佛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等外来文化的影响，但外来文化的进入并没有破坏中国社会的内部和谐；与西方文明相比，中国的儒家哲学强调尊重和平等地对待其他文明，平和地与其他文化进行对话，儒家把“仁”放在人们关注的中心，强调人的责任感与义务感，对于过度强调权利的西方文明是一种重要中和。昆明理工大学黎尔平教授指出，“文明交流互鉴”已成为一种国际共识，中国人权界通过与世界其他国家的交流互鉴，在人权文明中注入了“人本”“仁政”“和而不同”及“和羹之美，在于合异”等理念，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世界人权文明的内涵和实践。
三、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促进全球人权治理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刻把握当今世界时代特征和人类社会发展总体趋势，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短短数年时间，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便已成为国际人权话语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分论坛中，与会代表讨论了全球人权治理所面临的现实挑战，高度肯定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全球人权治理中的重要意义，并着重分析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促进全球人权治理中的多个重要议题。
(一)深入分析全球人权治理面临的多重挑战
代表们指出，随着全球化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全球人权治理面临着许多新问题与新挑战。在发展权方面，除了发展中国家发展权的平等实现之外，又出现了可持续发展与权利享有的代际公平问题。在和平权方面，除了制止战争和军备竞赛的问题之外，又产生了恐怖主义和助长恐怖主义的极端暴力主义侵害人权的问题。在环境权方面，除了环境污染问题之外，人们又日益关注气候变化对人的生存环境的影响。在自由权利方面，除了国际自由迁徙、国际信息自由传播等问题之外，近来人们更加关注互联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对人权享有带来的问题。为了适应全球人权治理的新需要，应当推动现有全球人权治理体系的变革和完善。与会代表认为，这些新问题和挑战不仅关乎人权的实现，而且关乎人类的共同未来。然而，现有的全球人权治理体系所存在的人权政治化、人权治理制裁化、人权发展模式绝对化、国家个体利益优先化以及选择性和双重标准等种种问题，导致其既不能有效地推进各国人权的共同发展，也不能有效地应对人权面临的全球问题，如不对全球人权治理体系作出变革就无法应对全球人权治理的要求。
(二)充分肯定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重要意义
中国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为全人类提出了一个共同愿景，也为应对全球人权治理挑战开辟了新路径。首先，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以全人类作为共同体建构的主体，这个主体具有广泛的包容性和普遍性，它超越了国家利益的狭隘范畴，同时突破了区域性集团封闭的局限，建立在全球主义的基础之上。第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强调权利的整体性，强调一切权利不可分割，相互依存，认为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和公民政治权利同等重要。第三，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要求全球人权治理的标准应当尊重发展道路的多样性，反对绝对化的单一模式。不能把某个国家或者某个地区的人权保障模式作为唯一的标准来衡量所有其他国家。第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要求全球人权治理体制应当以均衡民主限制强国霸权，使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在全球人权治理机制中有公平的代表比例和平等的发言机会。国家不分大小、强弱，都有平等的权利和机会参与决策，主权和尊严得到同等的尊重，世界命运由各国共同掌握，国际规则由各国共同书写，全球事务由各国共同治理。第五，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要求在人权治理机制方面，应摒弃冷战思维和强权政治，坚持客观、公正、透明、建设性、非选择性等工作原则，提高全球人权治理的可信性和可接受性。
(三)研究思考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的重要人权议题
与会代表着重探讨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促进全球人权治理中的多个重要议题。孟加拉国达卡大学拉赫曼教授指出，气候变化已成为当今世界最为严峻的问题，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及其他全球性与地方性研究充分记录了全球范围内，气候变化与日益匮乏的全球人权、正义及全球治理之间的密切关系，而发展中国家是气候变化首当其冲的受害者，气候变化导致的严重后果不亚于种族屠杀；气候变化带来贫穷问题，导致疾病的广泛传播，让很多人变得无家可归，严重影响南方国家发展权的实现；要有效解决这一问题，就应将气候正义原则付诸全球人权治理之中，如削减北半球的消费、根据历史责任和生态债务将充足的资金从北半球转移到南半球，以及可持续的家庭农业和粮食主权。复旦大学人权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陆志安副教授从有效提高国家人权履约能力角度分析了如何推进全球人权治理，促进世界人权共同发展。他指出，国家是人权实施的最重要主体，而人权保障的落实不仅要求国家制定符合实际的法律法规，更要求其调配相应的人力物力资源，采取必要的举措，这涉及一个国家的人权保障能力问题。发展中国家在人权保障方面面临着许多共同的挑战，一方面是国内的客观环境，经济不发达、资源匮乏都会制约人权的实现；另一方面则是不公平的国际经济贸易秩序，以及西方国家对人权制裁的滥用。在此背景下，提升国家人权履约能力，需强调国家的主权独立，禁止其他国家对一国内政的任意干涉是提升国家人权履约能力的基本前提；同时，要加强国际合作，促进经济发展，在经济能力不断提高的基础上，有序促进人权全面发展。云南大学刘红春副教授指出，随着全球化的发展，社会组织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价值为核心的人权共同体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中国的非政府组织近年来在国际人权治理领域进行了诸多探索，主要涉及人道主义救援、医疗援助、教育援助、环境保护等方面。中国社会组织走出去参与人权治理的实践，可以提炼出两大经验：一是相关政策法律及时到位支撑，二是探索出适合社会组织走出去参与人权治理的具体方式。
四、共建“一带一路”，推动南方国家人权进步
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六年来，得到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和相关国家的积极响应。截至目前，已有126个国家和29个国际组织同中国签署了“一带一路”合作文件。在此次论坛中，“一带一路”与发展权、与“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联系成为讨论热点。与会代表一致认为，“一带一路”倡议解决了发展中国家共有的多维度的发展问题，让广大南方国家人民更好地享有发展权，“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是实现南方国家社会发展与人权进步、实现“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的重要举措。
(一)“一带一路”倡议为世界人权发展贡献中国方案
与会代表认为，“一带一路”倡议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契合联合国“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的目标，能够有效促进南南合作与南方国家发展权实现，为南方国家发展权实现提供了中国方案。与会代表达成以下共识：一是“一带一路”有助于“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实现。与会代表指出，“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要让所有人都过上更加美好的生活，尤其是消除贫困和实现全球可持续发展，实现这些目标需要各国采取联合行动。“一带一路”政策为全球经济持续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其不仅为发展中国家创造了大量工作机会，帮助沿线国家民众脱贫，更是立足于可持续发展的经济、社会和环境三大支柱，其与联合国“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的目标高度契合，致力于实现可持续发展的17个目标和169个具体目标，对世界人权事业尤其是南南人权的发展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二是“一带一路”有利于沿线各国发展权的实现。与会代表认为，“一带一路”秉持开放包容、普惠公正的理念，促进南方国家共同分享发展权，从经济发展权、政治发展权、社会发展权、文化发展权和生态发展权等方面全方位促进发展权，为“一带一路”沿线各国所共享。通过发展援助、债务减免、投资、贸易促进“一带一路”沿线各国实现经济发展权；通过尊重东道国的政治模式、文化传统、价值理念和风俗习惯以及充分地融入当地社区，促进各国共享政治发展权；通过创造大量就业岗位，改善所在国劳动环境、医疗卫生状况和社会福利增进各国共享社会发展权；通过吸收各国青年来华留学，开展国际交流合作，充分对当地居民进行赋能，增进各国共享文化发展权；通过履行企业尊重人权的社会责任，实现“一带一路”的绿化来促进共享生态发展权。
(二)“一带一路”倡议有效促进了南方国家人权进步
“一带一路”贯穿欧亚非大陆，沿线的中亚、西亚、东南亚、南亚、非洲，以及处于“一带一路”延长线上的拉丁美洲，集中了绝大部分发展中国家。“一带一路”倡议对沿线地区摆脱贫困与人权发展起到了极大促进作用，受到与会代表的高度评价。巴基斯坦参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赛义德指出，“一带一路”倡议是中国21世纪最重要的外交和发展举措之一，是实现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发展目标，缩小或消除贫富差距的重要一步，为世界和平发展提供了正能量。这其中，中巴经济走廊已成为巴基斯坦迄今为止最成功的经济项目，对巴基斯坦意义重大。这条走廊涉及能源、基础设施、工业发展、社会经济改善和经济特区等领域，它正在促进巴基斯坦人民的发展权。苏丹《苏丹视野报》总编拉希德指出，“一带一路”倡议不仅惠及亚洲，也将惠及整个非洲，能够帮助非洲改善人权状况。非洲从“一带一路”方面所获得的福利是多方面的，如极大改善了非洲国家的交通状况，让各国更好地联系起来，并且提高了很多国家的国家治理水平，“新丝绸之路”也进一步牢固了苏丹与中国的朋友关系。吉布提国家人权委员会总报告人凯尔东高度评价了“一带一路”倡议对于世界经济、政治、安全领域发展的重大意义，积极肯定了“一带一路”倡议对发展中国家尤其是非洲国家公路、铁路、机场、管道、通信等基础设施建设的推动作用。他强调，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愿景，不仅与联合国“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高度契合，而且对世界人权事业发展具有巨大促进作用。
(三)“一带一路”倡议进一步完善的相关建议
“一带一路”倡议在推动和保护人权与改善南方人民生活条件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然而，“一带一路”倡议仍是一个处于不断发展完善中的新生事物，众多与会代表针对如何进一步完善“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赞比亚穆隆古希大学社会科学系主任穆里基塔指出，应进一步加强“一带一路”倡议与非盟2063年议程的协同推进。非洲联盟从2013年开始着手制定规划未来50年发展的2063年议程，这项旨在50年内建成地区一体化、和平繁荣新非洲的议程于2015年获得通过。他指出，非洲联盟通过的2063年议程和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都以富有同情心和包容性、不让任何人掉队的全球化视野为前提，二者展现了一个共同的努力方向，即促进全世界发展中国家的人们在寻求克服欠发达和贫困的困境和制约的过程中获得发展权。非洲的2063年议程和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间存在诸多契合之处，“一带一路”倡议能让2063年议程获得更好落实，应加强两者之间的协同推进。老挝外交部条法司瓦林拉萨提出，应进一步加强绿色“一带一路”建设。他指出，建设绿色“一带一路”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意义重大，各方都应认识到绿色“一带一路”在其长期可持续发展中的积极作用。要实现绿色“一带一路”倡议，就需要做到：第一，在不违反“一带一路”倡议中包容性、协调性、一致性和能力建设等主要原则前提下加强国家可持续发展的实施计划和“绿色带路”倡议的战略协调；第二，通过了解“绿色带路”和“一带一路”倡议的本质，将绿色发展的理念融入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和民心相通五个目标中来，其中推进“设施联通”和“贸易畅通”活动的绿色化是重点，而“绿色政策沟通”则是目标。除此之外，苏丹代表拉希德特别提出了“数码丝绸之路”理念，强调了中国所拥有的人工智能、5G网络等新技术对北非和中东国家加快“互联互通”的特殊意义。
五、结语
本届论坛以“文明多样性与世界人权事业的发展”为主题。在单边主义、霸权主义横行的今天，南南人权论坛不仅对外发出了加强发展中国家在人权议题上团结合作的时代强音，也向世界传递了发展中国家携手推进世界人权事业健康发展的坚定决心。广大发展中国家将继续团结一致，持续推进世界人权事业不断向前发展。
（尚海明，西南政法大学人权研究院讲师、博士后研究人员。本文系2016年重庆市社科规划博士和培育项目(项目号：2016BS041)阶段性成果。）
Abstract: From December 10th to 11th，2019，the State Council Information Office and the 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jointly held the 2019 South-South Human Rights Forum in Beijing.Participants from more than 80 countries，regions and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discussed and exchanged views on such topics as “the practices and experiences of human rights protection in the countries of global south”，“path of human rights development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diversity of civilization”，“building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 and global human rights governance”.Participants in the forum actively voiced their national human rights views，exchanged human rights development experiences，explored human rights development path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and reached broad consensus.In the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 of unilateralism and hegemonism，the South-South Human Rights Forum issued a strong message of strengthening the solidarity and cooperation of developing countries on human rights issues，and also conveyed to the world the firm determination of developing countries to jointly promot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he world human rights cause.
Keywords: South-South Human Rights Forum；Diversity of Civilization；Human Rights
(责任编辑刘更银)
关键词：文明多样性南南人权论坛全球人权治理
为加强发展中国家人权交流合作，提升发展中国家在国际人权领域话语权与影响力，共同推动国际人权事业健康发展，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和外交部于2019年12月10日至11日在北京共同举办了“2019·南南人权论坛”。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宣部部长黄坤明同志出席会议并发表主旨演讲。来自荷兰、法国、约旦、秘鲁、尼日尔、多哥、莫桑比克、毛里求斯、巴基斯坦等80多个国家及联合国等国际组织的300多名代表出席论坛，其中包括马达加斯加前总理、参议院副议长等20余名副部级以上国家官员、人权机构主席、总统顾问、首相秘书长和大使级外交官员，以及60余名驻华使节、联合国机构和阿拉伯联盟等区域组织驻华代表。与会代表围绕“南方国家人权保障的实践与经验”“文明多样性背景下的人权道路选择”“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与全球人权治理”等议题展开讨论，达成了广泛共识。
一、南方国家人权保障的实践与经验探讨
南南人权论坛是发展中国家交流经验探讨问题的重要舞台，与会代表积极讨论、热烈交流，共同分享南南人权发展的成就与经验，深入思考南南人权合作的实现形式和途径。
(一)深刻揭露霸权主义对世界人权发展的阻碍
与会代表指出，发展中国家人权状况近年来不断得到改善，为推进世界人权事业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但由于受多种因素制约和影响，提高发展中国家人权保障水平依然存在诸多障碍。这其中，国际社会广泛存在的霸权主义是南方国家人权发展的重要障碍。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从自身利益出发，以“人权高于主权”为借口推行霸权主义，采取各种手段干涉他国内政。伊拉克、叙利亚、利比亚等国家的遭遇表明，美国等国家以人权为借口侵害他国主权，不仅加深了发展中国家对发达国家的依附性，扩大了世界范围的贫富差距和两极分化，还恶化了相关国家的政治生态和社会局势，造成巨大的人道主义灾难。除此之外，国际社会还存在一种更为隐蔽的霸权主义，这表现为，由于发展中国家参与不足，大量国际人权规范没有充分反映发展中国家诉求，成为西方国家施行霸权主义的工具。在“二战”以来的诸多国际人权规范制定中，虽然存在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大阵营的对抗、南北国家间人权理念的斗争，但整体而言，发展中国家在国际人权规范制定中参与程度都相当有限，对国际人权规则制定的影响力有限，西方国家对于人权观念的理解和解释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了国际人权规范的制定。事实上，即便被认为是国际人权共识的《世界人权宣言》也不具有充分的代表性，因为很多发展中国家都没有参与到文件撰写过程中来。这导致《世界人权宣言》的表述方式经常是西方式的，没有多维度看待其他文明的人权意识。由于国际人权机制的法律依据主要体现了西方人权思想，国际人权机制的运行客观上便强化了各国对人权规则背后西方人权理念的认同，要求各国按照西方人权理念采取行动。西方国家的人权话语地位借助国际人权机制不断得以强化。
(二)高度赞赏中国人权发展道路和人权发展成就
论坛中，众多代表都介绍了本国政府促进经济发展，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推进本国人权进步的实践与经验。这其中，中国从本国国情出发推进人权事业发展，人权事业取得了巨大成就，也为世界人权事业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获得参会代表的高度肯定。马达加斯加参议院副议长罗杰指出，任何人权必须通过发展才能获得，而任何发展都必须根植于稳定的基础，中国政府找到了他们的稳定基础，这就是中国共产党。联合国经济、社会及文化权利委员会委员，俄罗斯人民友谊大学国际教研室主任阿巴希泽指出，中国的人权道路选择是独特的，中国在全民教育和社会保障制度等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联合国人权咨询委员会成员、毛里求斯国家人权委员会主席西图辛格表示，中国在短时间里就取得了世界上其他国家需要几个世纪才能达到的高水平经济和社会发展，成为人权发展和文明进步的典范。莫桑比克前外长西芒指出，中国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走过的人类发展道路，是一条平稳的道路，以和谐和全面的方式推动人权，中国人民也随之享有越来越高的幸福水平，中国的宝贵经验将持续激励着非洲国家和其他地区的发展。
(三)期待中国提出适合发展中国家的人权理念
与会代表指出，人人享有人权是人类社会的共同追求，不是少数国家的专利，发展中国家是世界人权事业的重要参与者，是推动世界人权事业发展进步的重要力量。但在当今国际环境下，发展中国家人权发展面临着诸多困境与挑战，发展中国家间的人权交流合作仍旧不充分，发展中国家在国际社会中的声音依然弱小。与会代表普遍表示，希望南南人权论坛成为新时代南南合作的一个拳头品牌，成为发展中国家交流思想、增进互信、凝聚共识的权威平台，并普遍期待中国提出适合发展中国家的人权理念，引领新时代人权发展。肯尼亚执政党朱比利党政治事务主管斯瓦雷在回顾了肯尼亚人权发展进程后表示，西方国家片面强调公民与政治权利，而忽视经济社会权利，现在到了打破西方人权观垄断的时候了。乌兹别克斯坦国家人权中心副主任提拉巴耶夫指出，中国走出了自己的人权发展道路，提出了中国人权新时代的口号，这些新理念开启了中国人权发展的新阶段。叙利亚总统政治与新闻顾问夏班指出，中国能够帮助全球南方国家重新定义人权、重新评估人权，在制定和提出这些新的人权概念中扮演领头羊的作用。
二、文明多样性背景下的人权道路选择
文明多样性是人类的一项基本特征，也是让人权具有特殊性的重要因素，尊重文明多样性，世界人权之园才能百花齐放。“文明多样性背景下的人权道路选择”是本次论坛的核心议题，众多代表围绕文明多样性的重要价值、如何推进文明间人权对话等议题展开讨论。
(一)共同探讨文明多样性之于人权的重要价值
与会代表认为，人权作为人之为人的共同价值理念，是普遍性与特殊性的统一体。人权虽具有超越文明、民族、种族，超越人与人之间先天和后天个体差异，而为世人普遍享有的特性，但现实中的人不是抽象的人，他们会因其所处环境的不同、民族文化的差异而对人权有不同理解和认识。在此意义上，人权又是特殊的、相对的，人权的普遍性要通过人权的特殊性、相对性表现出来。如多哥人权委员会主席波洛所言，人权的基础是对人的尊严和价值的尊重，人权普遍性与文明多样性密不可分；文化多样性是发展的动力，人的权利和基本自由会在充分尊重文化传统的情况下得到更好保护；保持文化多样性有助于更好地理解人类的复杂性，应摒弃文明、文化中的歧视性观念，将文化多元视为一种财富。伊朗人权与妇女事务总司司长阿拉伊从国际义务的角度强调，在国际层面上尊重文化和宗教多样性是和平与安全的基础之一，尊重文化多样性就代表尊重人权，并且可以加强创造全球文明的各个文明、文化与宗教；联合国各类组织应在不同领域内将尊重文化多样性纳入主流，并建立相关制度，将文化多样性领域内基于宪章的机制目标纳入会员国的承诺与义务之中。
(二)大力倡导文明间对话促进人权共识形成
尊重和维护世界人权文明的多样性，坚持人权普遍性原则与各国具体国情相统一，应共同反对人权问题上的文化霸权主义，以文明间对话促进人权共识形成。针对如何打破文化霸权主义，多数代表均强调文明间对话的重要意义，认为对话是消除与人权问题相关的国际紧张和对抗的最可靠途径。内蒙古大学法学院程延军教授指出，人权理念的形成和发展源自多元文化的相互碰撞和相互汲取，是各种不同文化面临现代威胁和困境所达成的文化共识，应通过相互尊重基础上的平等对话使人权理念不断丰富和发展，而研究探讨人权与文化关系理论是推动世界范围内人权共识的必由之路。多位代表进一步提出，应从多元主义视角对目前的人权概念进行反思和批判，重新定义人权；南南人权论坛为南方国家提供了一个历史性的机会，将发展中国家聚到一起，有助于打破西方国家对人权概念的垄断，从全世界利益出发重新界定人权。
(三)积极评价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人权思想资源
中华民族具有五千多年连绵不断的文明历史，为世界文明宝库的积累做出了卓越贡献。在此次论坛中，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人权思想资源受到参会代表热议。清华大学历史系张国刚教授从中西文化对比的角度指出，西方国家所倡导的“自由、平等、民主、人权”等对个人权利的追求，被西方提升为普世价值，但“群”的利益和权利无形中受到了漠视；相比之下，中华文明所高扬的“天下为公”的大同理想，“为和为贵、仁义为本”的儒家思想，大一统的国家意识形态，对于解决当前的世界性危机，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卢森堡CEC咨询公司首席执行官、察哈尔学会高级研究员魏柳南指出，中华文明具有开放包容的特质和更加平衡的义利观，中国几千年来先后受到了佛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等外来文化的影响，但外来文化的进入并没有破坏中国社会的内部和谐；与西方文明相比，中国的儒家哲学强调尊重和平等地对待其他文明，平和地与其他文化进行对话，儒家把“仁”放在人们关注的中心，强调人的责任感与义务感，对于过度强调权利的西方文明是一种重要中和。昆明理工大学黎尔平教授指出，“文明交流互鉴”已成为一种国际共识，中国人权界通过与世界其他国家的交流互鉴，在人权文明中注入了“人本”“仁政”“和而不同”及“和羹之美，在于合异”等理念，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世界人权文明的内涵和实践。
三、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促进全球人权治理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刻把握当今世界时代特征和人类社会发展总体趋势，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短短数年时间，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便已成为国际人权话语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分论坛中，与会代表讨论了全球人权治理所面临的现实挑战，高度肯定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全球人权治理中的重要意义，并着重分析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促进全球人权治理中的多个重要议题。
(一)深入分析全球人权治理面临的多重挑战
代表们指出，随着全球化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全球人权治理面临着许多新问题与新挑战。在发展权方面，除了发展中国家发展权的平等实现之外，又出现了可持续发展与权利享有的代际公平问题。在和平权方面，除了制止战争和军备竞赛的问题之外，又产生了恐怖主义和助长恐怖主义的极端暴力主义侵害人权的问题。在环境权方面，除了环境污染问题之外，人们又日益关注气候变化对人的生存环境的影响。在自由权利方面，除了国际自由迁徙、国际信息自由传播等问题之外，近来人们更加关注互联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对人权享有带来的问题。为了适应全球人权治理的新需要，应当推动现有全球人权治理体系的变革和完善。与会代表认为，这些新问题和挑战不仅关乎人权的实现，而且关乎人类的共同未来。然而，现有的全球人权治理体系所存在的人权政治化、人权治理制裁化、人权发展模式绝对化、国家个体利益优先化以及选择性和双重标准等种种问题，导致其既不能有效地推进各国人权的共同发展，也不能有效地应对人权面临的全球问题，如不对全球人权治理体系作出变革就无法应对全球人权治理的要求。
(二)充分肯定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重要意义
中国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为全人类提出了一个共同愿景，也为应对全球人权治理挑战开辟了新路径。首先，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以全人类作为共同体建构的主体，这个主体具有广泛的包容性和普遍性，它超越了国家利益的狭隘范畴，同时突破了区域性集团封闭的局限，建立在全球主义的基础之上。第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强调权利的整体性，强调一切权利不可分割，相互依存，认为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和公民政治权利同等重要。第三，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要求全球人权治理的标准应当尊重发展道路的多样性，反对绝对化的单一模式。不能把某个国家或者某个地区的人权保障模式作为唯一的标准来衡量所有其他国家。第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要求全球人权治理体制应当以均衡民主限制强国霸权，使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在全球人权治理机制中有公平的代表比例和平等的发言机会。国家不分大小、强弱，都有平等的权利和机会参与决策，主权和尊严得到同等的尊重，世界命运由各国共同掌握，国际规则由各国共同书写，全球事务由各国共同治理。第五，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要求在人权治理机制方面，应摒弃冷战思维和强权政治，坚持客观、公正、透明、建设性、非选择性等工作原则，提高全球人权治理的可信性和可接受性。
(三)研究思考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的重要人权议题
与会代表着重探讨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促进全球人权治理中的多个重要议题。孟加拉国达卡大学拉赫曼教授指出，气候变化已成为当今世界最为严峻的问题，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及其他全球性与地方性研究充分记录了全球范围内，气候变化与日益匮乏的全球人权、正义及全球治理之间的密切关系，而发展中国家是气候变化首当其冲的受害者，气候变化导致的严重后果不亚于种族屠杀；气候变化带来贫穷问题，导致疾病的广泛传播，让很多人变得无家可归，严重影响南方国家发展权的实现；要有效解决这一问题，就应将气候正义原则付诸全球人权治理之中，如削减北半球的消费、根据历史责任和生态债务将充足的资金从北半球转移到南半球，以及可持续的家庭农业和粮食主权。复旦大学人权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陆志安副教授从有效提高国家人权履约能力角度分析了如何推进全球人权治理，促进世界人权共同发展。他指出，国家是人权实施的最重要主体，而人权保障的落实不仅要求国家制定符合实际的法律法规，更要求其调配相应的人力物力资源，采取必要的举措，这涉及一个国家的人权保障能力问题。发展中国家在人权保障方面面临着许多共同的挑战，一方面是国内的客观环境，经济不发达、资源匮乏都会制约人权的实现；另一方面则是不公平的国际经济贸易秩序，以及西方国家对人权制裁的滥用。在此背景下，提升国家人权履约能力，需强调国家的主权独立，禁止其他国家对一国内政的任意干涉是提升国家人权履约能力的基本前提；同时，要加强国际合作，促进经济发展，在经济能力不断提高的基础上，有序促进人权全面发展。云南大学刘红春副教授指出，随着全球化的发展，社会组织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价值为核心的人权共同体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中国的非政府组织近年来在国际人权治理领域进行了诸多探索，主要涉及人道主义救援、医疗援助、教育援助、环境保护等方面。中国社会组织走出去参与人权治理的实践，可以提炼出两大经验：一是相关政策法律及时到位支撑，二是探索出适合社会组织走出去参与人权治理的具体方式。
四、共建“一带一路”，推动南方国家人权进步
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六年来，得到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和相关国家的积极响应。截至目前，已有126个国家和29个国际组织同中国签署了“一带一路”合作文件。在此次论坛中，“一带一路”与发展权、与“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联系成为讨论热点。与会代表一致认为，“一带一路”倡议解决了发展中国家共有的多维度的发展问题，让广大南方国家人民更好地享有发展权，“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是实现南方国家社会发展与人权进步、实现“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的重要举措。
(一)“一带一路”倡议为世界人权发展贡献中国方案
与会代表认为，“一带一路”倡议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契合联合国“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的目标，能够有效促进南南合作与南方国家发展权实现，为南方国家发展权实现提供了中国方案。与会代表达成以下共识：一是“一带一路”有助于“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实现。与会代表指出，“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要让所有人都过上更加美好的生活，尤其是消除贫困和实现全球可持续发展，实现这些目标需要各国采取联合行动。“一带一路”政策为全球经济持续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其不仅为发展中国家创造了大量工作机会，帮助沿线国家民众脱贫，更是立足于可持续发展的经济、社会和环境三大支柱，其与联合国“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的目标高度契合，致力于实现可持续发展的17个目标和169个具体目标，对世界人权事业尤其是南南人权的发展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二是“一带一路”有利于沿线各国发展权的实现。与会代表认为，“一带一路”秉持开放包容、普惠公正的理念，促进南方国家共同分享发展权，从经济发展权、政治发展权、社会发展权、文化发展权和生态发展权等方面全方位促进发展权，为“一带一路”沿线各国所共享。通过发展援助、债务减免、投资、贸易促进“一带一路”沿线各国实现经济发展权；通过尊重东道国的政治模式、文化传统、价值理念和风俗习惯以及充分地融入当地社区，促进各国共享政治发展权；通过创造大量就业岗位，改善所在国劳动环境、医疗卫生状况和社会福利增进各国共享社会发展权；通过吸收各国青年来华留学，开展国际交流合作，充分对当地居民进行赋能，增进各国共享文化发展权；通过履行企业尊重人权的社会责任，实现“一带一路”的绿化来促进共享生态发展权。
(二)“一带一路”倡议有效促进了南方国家人权进步
“一带一路”贯穿欧亚非大陆，沿线的中亚、西亚、东南亚、南亚、非洲，以及处于“一带一路”延长线上的拉丁美洲，集中了绝大部分发展中国家。“一带一路”倡议对沿线地区摆脱贫困与人权发展起到了极大促进作用，受到与会代表的高度评价。巴基斯坦参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赛义德指出，“一带一路”倡议是中国21世纪最重要的外交和发展举措之一，是实现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发展目标，缩小或消除贫富差距的重要一步，为世界和平发展提供了正能量。这其中，中巴经济走廊已成为巴基斯坦迄今为止最成功的经济项目，对巴基斯坦意义重大。这条走廊涉及能源、基础设施、工业发展、社会经济改善和经济特区等领域，它正在促进巴基斯坦人民的发展权。苏丹《苏丹视野报》总编拉希德指出，“一带一路”倡议不仅惠及亚洲，也将惠及整个非洲，能够帮助非洲改善人权状况。非洲从“一带一路”方面所获得的福利是多方面的，如极大改善了非洲国家的交通状况，让各国更好地联系起来，并且提高了很多国家的国家治理水平，“新丝绸之路”也进一步牢固了苏丹与中国的朋友关系。吉布提国家人权委员会总报告人凯尔东高度评价了“一带一路”倡议对于世界经济、政治、安全领域发展的重大意义，积极肯定了“一带一路”倡议对发展中国家尤其是非洲国家公路、铁路、机场、管道、通信等基础设施建设的推动作用。他强调，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愿景，不仅与联合国“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高度契合，而且对世界人权事业发展具有巨大促进作用。
(三)“一带一路”倡议进一步完善的相关建议
“一带一路”倡议在推动和保护人权与改善南方人民生活条件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然而，“一带一路”倡议仍是一个处于不断发展完善中的新生事物，众多与会代表针对如何进一步完善“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赞比亚穆隆古希大学社会科学系主任穆里基塔指出，应进一步加强“一带一路”倡议与非盟2063年议程的协同推进。非洲联盟从2013年开始着手制定规划未来50年发展的2063年议程，这项旨在50年内建成地区一体化、和平繁荣新非洲的议程于2015年获得通过。他指出，非洲联盟通过的2063年议程和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都以富有同情心和包容性、不让任何人掉队的全球化视野为前提，二者展现了一个共同的努力方向，即促进全世界发展中国家的人们在寻求克服欠发达和贫困的困境和制约的过程中获得发展权。非洲的2063年议程和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间存在诸多契合之处，“一带一路”倡议能让2063年议程获得更好落实，应加强两者之间的协同推进。老挝外交部条法司瓦林拉萨提出，应进一步加强绿色“一带一路”建设。他指出，建设绿色“一带一路”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意义重大，各方都应认识到绿色“一带一路”在其长期可持续发展中的积极作用。要实现绿色“一带一路”倡议，就需要做到：第一，在不违反“一带一路”倡议中包容性、协调性、一致性和能力建设等主要原则前提下加强国家可持续发展的实施计划和“绿色带路”倡议的战略协调；第二，通过了解“绿色带路”和“一带一路”倡议的本质，将绿色发展的理念融入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和民心相通五个目标中来，其中推进“设施联通”和“贸易畅通”活动的绿色化是重点，而“绿色政策沟通”则是目标。除此之外，苏丹代表拉希德特别提出了“数码丝绸之路”理念，强调了中国所拥有的人工智能、5G网络等新技术对北非和中东国家加快“互联互通”的特殊意义。
五、结语
本届论坛以“文明多样性与世界人权事业的发展”为主题。在单边主义、霸权主义横行的今天，南南人权论坛不仅对外发出了加强发展中国家在人权议题上团结合作的时代强音，也向世界传递了发展中国家携手推进世界人权事业健康发展的坚定决心。广大发展中国家将继续团结一致，持续推进世界人权事业不断向前发展。
（尚海明，西南政法大学人权研究院讲师、博士后研究人员。本文系2016年重庆市社科规划博士和培育项目(项目号：2016BS041)阶段性成果。）
Abstract: From December 10th to 11th，2019，the State Council Information Office and the 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jointly held the 2019 South-South Human Rights Forum in Beijing.Participants from more than 80 countries，regions and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discussed and exchanged views on such topics as “the practices and experiences of human rights protection in the countries of global south”，“path of human rights development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diversity of civilization”，“building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 and global human rights governance”.Participants in the forum actively voiced their national human rights views，exchanged human rights development experiences，explored human rights development path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and reached broad consensus.In the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 of unilateralism and hegemonism，the South-South Human Rights Forum issued a strong message of strengthening the solidarity and cooperation of developing countries on human rights issues，and also conveyed to the world the firm determination of developing countries to jointly promot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he world human rights cause.
Keywords: South-South Human Rights Forum；Diversity of Civilization；Human Rights
(责任编辑刘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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